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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三尺瑤琴,極為專註。她神情有些迷茫,又似有些幽怨。

彈奏一曲,那女子站起身,腰身窈窕,不盈一握。擡頭看著枝頭顫巍巍的海棠花,不由得眼中一滴明亮的淚珠兒順著臉頰落下來。

“晚起春裳洗殘妝,月下難言心中傷。東風不解相思意,一片芳心付海棠。”

女子輕啟朱唇,撫摸著枝頭已經有些殘敗的西府海棠:“你如今也芳姿不再,也是,園中雖好,卻終究不是我之福地。到不如早早歸去,反而落得幹凈。”

借著月光,瞧見那女子的芙蓉面,當真是人比花嬌。

皇帝雖然是明君,卻也是男人:“你是哪個宮的?”

那女子嚇了一跳,回過神來,赫然便是唐婉慧!

唐婉慧一見是皇帝,急忙跪下行禮:“臣女參見聖人。聖人萬安。”

皇帝饒有興趣的親自扶她起來:“臣女?你是今年新進來的秀女?叫什麽名字?”

“回稟聖人,臣女三等伯爵府唐氏女,正是今年新進的秀女,如今正待詔掖庭。”唐婉慧不免心中打鼓,七上八下的。

“唐氏女?你是今日殿上的那個唐婉慧?朕說看著你如此嫵媚出挑,朕後宮可不曾有這般秀麗人物。”

“聖人謬讚,可否讓臣女回去?今日已經晚了,臣女若回去的晚了,怕是要挨嬤嬤的罰。”

皇帝大手一揮:“你怕什麽?有朕在呢。方才聽你彈奏的很是好聽,再給朕彈一曲如何?剛才的詩是你做的?意境倒是不錯。”

唐婉慧攥緊手掌,心中已然揚起得意的笑,果然上鉤了。原來唐婉容那些酸氣沖天的詩作,也不是沒有絲毫用處嘛。這詩是唐婉容做的,不過她可不會說出來,裝可憐誰不會呢?

曲曲膝:“確是臣女所作,不過信手拈來,讓聖人見笑了。臣女與古琴上也只是勉強能夠入耳。聖人若不嫌棄,臣女自當盡力。”

又是一曲終了,皇帝點點頭,沖著唐婉慧笑道:“你到是個不錯的,白天到忽略了你。李長,傳朕的旨意,將三等伯爵唐家女唐氏婉慧著封為從八品選侍。不必擱牌子出宮了。”

“諾。”皇帝身邊的內侍應了一聲,笑瞇瞇的對唐婉慧笑道:“唐選侍,恭喜您了,這便跟著老奴走吧。雖然您還得住在掖庭,不過您可是有品級的小主了,可不能怠慢了。”

唐婉慧心中一陣狂喜,強忍著想大笑三聲的沖動,塞給李長銀子,恭敬道:“多謝公公提點。”

如此唐婉慧便成了選侍。

莊昭儀將這事情一說,臉上帶了一絲愧疚:“文心,不是姨母不幫你。而是你那妹妹實在太過出挑,不論是容貌還是才情。本宮這實在擋不住,你回去跟親家公公說,本宮再宮中能幫幫唐選侍定然義不容辭。”

安文心嘆了一口氣:“木已成舟,這也是沒法子的事。” #樓 []

☆、51唐永明懷舊(倒V)

#樓 [] 安文心回去後,將此種情況與唐永明一說,但見自己這個公爹垮著肩膀,沈默半晌。 [] ) []良久才嘆道:“也罷,萬般皆是命,既然她已經成了聖人的選侍,現在說什麽都晚了。”

安文心咬著嘴唇,面色尷尬,也不知如何安慰。畢竟這是她公爹,若不是因著這事兒,平日裏也沒說過幾句話的。

唐永明強笑道:“文心也勞累了,鴻雁這孩子素日裏不著調的,文心還得多管管他才是。”

“老爺所說,兒媳定然牢記在心。”安文心行了一禮,剛想去送唐永明,卻被他制止:“你好生呆著吧,不必送我。”

看著唐永明一臉的黯然,安文心也知道此時不大適宜,只得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
唐永明出了南院,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清荷院,這處地方原本是李夫人生前所住的。推開門,進了院子,池塘中的一池睡蓮開的正好,艷而不俗,清而高潔。

唐永明進了屋子,隔著紗簾,陽光隱隱綽綽的照進來,朦朦朧朧的反而有種美感。投過紗簾,正看見一個女子站在桌案前,翻看著什麽。手肘擡起,寬大的袖子微微落下露出皓白的一截手腕,腕上透明的翡翠鐲子,映的那截手腕越發白的膩人。

女子穿著一身藕荷羅衫,順直的黑發鴉羽般得垂落下來,掩飾住不盈一握的腰身。唐永明頓時呆立在當地,不由自主的掀起紗簾,伸手向那女子探去:“嫻兒,你回來了?”

攥住那女子的手腕,唐永明激動的眼中差點流出淚來,忽的一回頭,定睛一看,卻是一張太過年輕,還帶著些許稚嫩的面龐。

唐永明緩緩放下手:“原來是婉容,你也來這裏看你母親?”

這女子便是婉容,想那鄭老夫人作為李嫻兒的親娘都能將婉容看成是她女兒,足以證明婉容與李夫人是如何的相似了。唐永明錯把婉容看成是李夫人也便情有可原。

氣氛有點尷尬,唐永明看著女兒那張越發風華絕代與愛妻越發相似的臉,不由得感傷起來。

“婉容,真是越發的像你母親了。”

婉容揉揉手腕,小心翼翼看了唐永明一眼,暗暗嘆了一口氣。看她這父親,對李夫人是有真情,可以說是真愛也不一定。既然是真心喜愛的女人,為何對待她和她哥哥唐鳴鶴時,卻絲毫沒有比唐婉慧更加親近?

唐永明頹然坐下,內室的墻面上掛著一張畫像,那上面得女子姿色出眾,可以說絕代風華也不為過,只是眉宇間有些憂愁,看得出那時李夫人過的並不開心。想來她早逝也與這有很大的關系。

“老爺有心事?”婉容極為乖覺的給唐永明到了一杯茶。

唐永明抿了一口,隨即苦笑,看著裊裊升起的白煙楞了神:“這明前雨後新茶泡的都與她如此相似。”

“婉容,在你看來,我這個父親是不是很失敗?”

婉容手哆嗦一下,縮到袖子中,面色坦然:“爹爹何出此言?”

唐永明低著頭,手中茶杯裏鮮亮的暗黃色茶水隨著手的抖動蕩起一陣陣波紋:“我知道你恨我,嫻兒去了,我卻不能保護好你和鳴鶴兄妹兩個,讓你們在這個家裏地位尷尬。 [] ) []婉容心裏一定怨恨爹爹。”

婉容垂下眼簾:“老爺想的差了。”

唐永明苦笑著搖頭:“我原想著,那時我雖然對嫻兒一片真情,可倒是趙氏也是我正妻。我既然不能給了她真心,便給她正妻的尊榮和權勢吧。又想著她是你們嫡母,就算不愛護,也會好生待你們。沒想到,卻是我想的岔了。婉慧執意進宮,我一番安排白費了心機。我這個爹爹著實做的不稱職。”

婉容不欲去看唐永明,她忽然理解了李夫人為何活著的時候滿臉愁苦,想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為人做妾,與唐永明的性格也有關系吧。

唐永明這個人,想要事事做好,想要處處順心,隨了每一個人的心願,不願意傷害身邊的人。可是世界上哪有這麽十全十美的事呢?他心裏有李嫻兒,卻不知李嫻兒的苦悶,讓她本是一個大家閨秀每日在趙夫人面前立規矩,這便是對她不起。而趙夫人作為他正妻,卻得不到他的心,得不到他的寵愛,這便是對不起。

“老爺別難過了,二姐進了宮,依著她的性子,說不定還真能闖出一片天地來。”

唐永明擡頭,看到婉容眼中的不以為然和淡漠,心中知曉,他終究還是對不住這個女兒,對不住死去的嫻兒。

“罷了,你去吧,讓我一個人靜一靜。閑暇的時候,就來看看你母親,她一定也想念你。”

婉容點點頭,毫不留戀的退了出去,只留下她那老父親孤零零的獨自坐在那裏,長籲短嘆。

婉容微微低下頭,捫心自問,她一點也不可憐唐永明。現在才來說這些話,當初趙夫人對她和哥哥那般苛責的時候,怎麽不見他跳出來保護他們?人心都是偏的。

回了自己的院子,卻看見唐鳴鶴優哉游哉的坐在太師椅上,手裏把玩著一個九連環。

“你這大忙人,怎麽到我這來了?”婉容見到唐鳴鶴,心中開心了許多。唐永明帶來的陰霾也被沖淡了幾分。

唐鳴鶴擦擦嘴,放下杯子,咂了一口:“無事,就是來看看你,表哥不是去了西山大營?前幾日他得了空出來,托我給你帶個東西。”

“表哥也是,既然進了軍營,不得空,還總給我帶東西做什麽。”

拿起桌子上放置的一個小小的錦盒,打開一看,婉容瞧瞧紅了臉。

唐鳴鶴一下子來了興趣:“表哥給你帶了什麽?讓我也看看,然能讓容兒你紅了臉,真是稀奇事。”

唐婉容縮回手,將那盒子藏到身後,她才不會給唐鳴鶴看呢。那盒子中並非什麽貴重的物件,而是用血紅珊瑚雕琢而成的兩顆小巧可愛的紅豆。此物最相思,想來那呆頭表哥想表達的便是這個意思?

唐婉容想著,臉又有點紅了起來。

唐鳴鶴切了一聲,坐下吃著婉容屋子裏的蕓豆糕:“不讓我看拉到,我還不惜得看呢。這唐婉慧走了,家裏果然清凈好多。她進了宮也好,那個嬌蠻性子若是真成了娘娘,還不一定多囂張呢。”

婉容淡淡笑笑,將盒子放了起來:“哥哥為何這麽想?雖然二姐對咱們不好,可若她得寵了,收益的是咱們全家人。對哥哥將來也有好處。”

唐鳴鶴撇撇嘴:“我可不稀罕。”

“真真是小孩子性子,哥哥今年已經十四了,過幾年也該到了娶妻的年紀。二姐若是不得寵,咱們做弟弟妹妹的到底也要幫上一幫。”

“我可沒有妹妹大度。”

婉容腹誹,她哪裏是大度,唐婉慧到了後宮,自有新的敵人,哪裏有空為難他們呢?若是她真有個好歹,得罪了貴人,最為唐家的一份子,也是要被牽連的。

兄妹閑話半晌,便各自散了。半個月後,宮中傳來消息,唐選侍侍寢後就被聖人從選侍冊為六品美人,還賜了封號‘麗’。聽到這個封號,唐家上下臉色都不怎麽好。自古以來,夏朝後妃封號都是以莊重為主,例如莊,淑,榮,慧等。便是那位梅貴妃,因為封號為‘梅’,到底輕佻了,才保守詬病。而像‘麗’這般香艷的封號從來都未有過。 #樓 []

☆、52婉容初進宮1(倒V)

#樓 [] 趙夫人即便覺得親生女兒封了美人,乃是殊榮,也覺得這封號太過不妥當。不敢看唐永明氣的發黑的臉和李母陰沈的表情,趙夫人強笑道:“老太太,老爺,雖說這封號不大妥當,可是婉慧到底被封了美人,也算得上是位小主。到底比一直做選侍是強多了。”

唐永明恨恨的指著趙夫人罵道:“我便說不讓她進宮,非要去。現在倒好,得了這麽一個封號,讓我在朝中還有何顏面?都是你生的好女兒,上不敬老父,下不愛幼妹。現在給咱們唐家全家丟臉。”

趙夫人瞪大眼睛,嗚嗚哭泣著:“老爺怎麽能這麽說?婉慧可是咱們唐家第一個進宮做了娘娘的。就算是封號不妥當,可也算是給唐家掙了臉面了。都說朝中有人好做事,婉慧成了六品美人,在後宮中陪伴聖人,難道老爺和二老爺不得利?”

唐永明被說得啞口無言,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很是下不來臺,恨恨的哼了一聲,一甩袖子,走了出去,也不管剩下的人是何表情。

蘇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憂慮,勸解道:“老太太,兒媳到覺得大嫂子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。這新進的選侍,兒媳已經打聽過了,只有咱們家婉慧封了六品美人,剩下的不過是些七品的良人良娣罷了。可見聖人對咱們家二姑娘還是喜愛的。這乃是高興的事,快別如此。”

李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看著趙夫人也和顏悅色了些:“你這幾日為婉慧擔憂的緊了,她一個人在宮裏也不容易。皇後娘娘最是寬和的,你若是思念的緊了,便遞了牌子進宮去看看吧。”

趙夫人面上一喜,立馬伏身謝道:“兒媳謝老太太。”

李母擺手:“你若進宮,帶上婉容去,這個丫頭一向最是聰慧,婉慧性子莽撞,婉容去了也能幫幫她。婉慧既然已經進宮,便是咱們唐家的臉面,婉慧將來若真能做個妃子九嬪的,也是咱們家的福分。再者,雷霆雨露俱是君恩。聖人既然已經下了封號,咱們家若是傳出去對這不滿,豈不是讓聖人覺得咱們家不識好歹,也會連累婉慧。”

李母站起身,平日慈和的顯得有些渾濁的眼睛射出兩道精光,重重的杵了一下拐杖,發出沈悶的響聲。

“此事休要再提了,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下人膽敢議論,家生子即刻打死,外面買來的處置了便是。不需問我。就這樣吧,我乏了。”李母說完,在金簪的攙扶下離開了內廳。

趙夫人送了一口氣,沒了唐永明的壓力,她臉上不禁帶了幾許得意。這下子,她的女兒也是皇妃了,將來若是得了寵,看誰還敢小瞧她。這麽想著,不禁腰板都挺起了幾分。婉容鳴鶴這對如同哽在喉嚨裏的魚刺也覺得沒那麽難以消化。

蘇夫人同趙夫人一同出來,面帶笑意:“恭喜大嫂子了,平日裏我就總說弟妹是個有出息的。今日果然不假,現在便是美人,將來為妃為貴妃,看聖人的意思也不是不可能呢。弟妹現在這裏恭喜大嫂子了。”

趙夫人微微揚起頭,臉上俱都是志得意滿:“我們婉慧可算是爭氣,將來做了皇妃,便是封號為麗又如何?得了寵是真的。 [] ) []”

趙夫人說完趾高氣揚的轉身就走,蘇夫人看著趙夫人的身影越來越遠,面色一變,啐了一口:“果然是小人得志!這還不是貴妃呢,就做這個夢,將來還不一定怎麽樣呢,哼。”

宮中唐婉慧的日子也不好過,雖說那日用了心計才侍了寢,自己也從八品選侍一下子成了六品美人。但是聖人喜歡的是飽讀詩頗有才氣又氣質出眾的美女。她總歸不是那樣的人,裝一日還尚可,時間長了便會日漸露出馬腳。不過才一個月,聖人便漸漸不來她的院子。若是長期這般,她豈不是一直都是個小小的美人?

唐婉慧心中焦急,吃了許多暗虧,才漸漸收斂行動。可到底心中如焚,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。她身邊的丫鬟秀英也是個沒主意懦弱的,也出不了這主意。想到德妃直接讓她跪了兩個時辰,寧氏貴妃在聖人面前吹枕風,讓聖人差點厭棄自己。唐婉慧狠狠的攥緊手裏的帕子。

後宮這些女人都不是好相與的,尤其是那個寧氏貴妃,面上柔弱,內心陰險狡詐,計謀多的緊,她若再不做些什麽,將來恐怕要泯然眾人矣。

唐婉慧在宮中焦急,趙夫人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等到皇後恩準進宮探視的決定。

趙夫人滿心的不願意,卻因為老太太的命令,不得不帶上唐婉容。

馬車緩緩進了宮,趙夫人激動的掀開馬車上的簾子,不禁讚道:“果然不愧是皇家,這用的都是琉璃瓦,大氣非常。”

不消一會兒,趕車的小太監就帶著她們停在了一處偏房,裏面的這個小院子竟是比唐府還頗有不如。

趙夫人摸了摸桌子上的灰,一時間氣憤難當,指著那小太監:“你這小太監也太不懂事了,我們家姑娘可是宮中的麗美人娘娘。你將我們帶近這個地方來是什麽意思?”

那小太監翻了一個白眼:“這位夫人,宮中的美人多了去了,奴才哪知道哪個是麗美人醜美人的?奴才這是按照宮中的規矩,嬪以下的小主和家眷見面,就是得在這等著。”

趙夫人大怒,還待要罵,卻見婉容溫和笑著塞到那小太監手中一定銀子,賠禮道:“這位公公別生氣,我們家太太的不是。因著許久未曾看見麗小主的緣故,母女情深,一時性子急躁了。公公別和我們家太太一般見識。”

小太監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婉容,卻見這正是一個絕色秀麗的美人,又是一臉的笑語盈盈,不禁點頭:“還是你懂事,行了,咱家就收了你的賠禮。”

唐婉容笑道:“公公勞累,我姐姐正是宮中的六品麗美人,大上月聖人初封,是今年的秀女。勞煩公公可知道我姐姐過的如何?”

“過的如何,你見了不就知道了?咱家還有事,可沒工夫在這閑扯。”

“是是是,是婉容的不是,耽誤了公公正事,公公還是先去忙。”婉容賠著笑。

趙夫人見那小太監走了,恨恨的一拳砸到桌子上:“哼,什麽奴才,狗眼看人低。我們婉慧在聖人面前得寵,等見了婉慧,定不讓你有好果子吃。”

婉容揉揉額角,果然是個蠢得,母親蠢,生出來的孩子也蠢,怪不得唐婉慧不怎麽聰明,都是因為趙夫人。

“太太,別再罵了,看這情形,還不知道二姐過的如何嗎?”

“怎麽說?”趙夫人滿臉疑惑。

婉容坐到墩子上,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,抿了一口,皺著眉頭放下,茶杯中的水,卻是涼的。

“宮中的美人小主眾多,若是姐姐當真得寵,這樣的小奴才怎麽敢如此對待寵妃的家眷?姐姐在宮中必然過的有些艱難,就算不是如此,想來也是籍籍無名,泯然眾人矣。姐姐只是個美人,若不得寵,便會如此。太太還是收斂著些吧,姐姐在宮中本就艱難,若是咱們再敗壞她的名聲,姐姐豈不是更不好過。”

趙夫人愕然:“你說婉慧過的並不好?怎麽會這樣呢?”

婉容嘆了一口氣,靜靜的等待著宣召,不再理會趙夫人。 #樓 []

☆、53婉容初進宮2(倒V)

#樓 []

過了許久,趙夫人已經等待的有些不耐煩了起來,這時才有個年齡更小的太監趕了過來,行了一禮:“可是唐家夫人和三小姐?這便隨奴才去吧。”

這小太監看著臉還有些稚嫩,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。

婉容笑道:“公公如何稱呼?”

小太監一笑,露出兩邊極為可愛的小虎牙:“回三小姐,奴才叫小朱子,是麗小主宮中的奴才。”

“有勞朱公公了,不知我姐姐也就是麗小主這幾日過的如何?”

小朱子訕訕一笑:“聖人已經連著幾日沒有到落英閣了,夫人和三小姐得先跟著奴才去拜見皇後主子才能去見麗小主,本來秀女家眷入宮怎麽說也是三年以後。現在皇後主子仁慈,所以夫人和三小姐才能進宮見麗小主一面。”

“這麽說,麗小主在宮中並不得寵?”趙夫人有點著急。

小朱子看了看左右,悄聲道:“本來小主初封美人的時候,聖人是寵過一陣的。只是那寧氏貴妃在聖人面前也不知說了什麽,聖人來落英閣的次數就見少。後來德妃娘娘罰小主跪了兩個時辰,小主回來的時候,膝蓋都跪的腫了。 #樓 []這幾日小主過的極為不順心,夫人和三小姐來了也能開導開導小主。”

趙夫人呆住:“怎麽能這樣?我可憐的慧兒,自打生出來,我一個手指頭都沒打過的。德妃娘娘便是地位高貴還能高得了皇後娘娘去?無憑無據也不能處罰婉慧啊。”

婉容心中暗嘆,宮中便是如此,德妃生有三個皇子,自然氣焰囂張,她又是大將軍謝家的嫡女,處罰一個小小的美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?

“太太別說了,若是咱們向皇後娘娘告狀,只會顯得咱們家太小家子氣。朱公公可知道為何姐姐會被德娘娘罰跪?”

小朱子嘆了一口氣:“德妃娘娘在宮中氣焰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小主初封美人,接連被聖人宣召寵幸五天,德妃娘娘自是氣氛眼紅,還不找個由頭便罰小主?德妃娘娘是三妃之一,咱們小主只是美人,這妃子處罰美人,到哪去說理去?”

趙夫人低下頭,心中有些開始後悔了,她是貪圖榮華富貴,可婉慧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,若是早知進宮要受這樣的罪,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家中做個大小姐。

走了一會兒,漸漸見到一座極為精致大氣的宮殿,正中牌匾上上三個楷體大字‘坤和宮’。 [] ) []陽為乾,陰為坤,這後宮女子之手,自然是住在最奢華的坤和宮。

小朱子回頭囑咐道:“太太,三小姐,這便是皇後娘娘的宮中,呆會兒見了皇後主子,可要謹言慎行才是。”

小朱子讓婉容和趙夫人在外面等待,一會兒出來一個年老太監,身上穿的比小朱子要好的太多了。光是墜在腰間的白玉佩便不是凡品。

小朱子討好的上前行了一禮:“王總管,這是我們家小主的家眷,前兒得了娘娘的恩典,進宮來看我們家小主的。夫人和三小姐感念皇後主子恩德,要來拜見主子,請公公通融通融。”

王公公斜了一眼小朱子,看了低頭等待的婉容和趙夫人,鼻子中發出‘哼’的一聲:“行了,你這油嘴滑舌的,娘娘早就吩咐咱家等著了。要說我們娘娘就是心善,連一個小小美人的家眷也要見一見。真不知道那麗小主修的是哪輩子的福分。跟咱家進來吧。”

王公公一扭身進了門裏,婉容和趙夫人頗有些面面相覷,也跟著進了去。

坤和宮不愧是皇後所,比之唐家不知好了多少倍,便是趙夫人這樣見慣好東西的,也有些眼睛發直。垂在地上的是西邊進宮的紫金紗,數量稀少的緊,皇後這裏竟用來做簾子。可見其奢華了。

內廳有唐家南院那麽大,屋子內明晃晃的都是黃色正紅,看著便讓人肅然起敬。

內廳榻上斜坐著一位宮裝美婦,兩邊的宮女站成一排,自有打扇,捶腿和奉茶的宮女。

這便是那位柳皇後了,婉容和趙夫人心知肚明,立馬跪下道:“臣女婦給皇後娘娘請安。”

婉容偷偷拿眼看向上邊,這柳皇後與唐婉慧比起來,真不算個美人,但卻極為端莊,上位者的壓力幾乎讓婉容不由自主的跪下去。柳皇後乃是聖人的親表妹,無子無寵卻能穩皇後之位,想來也是個有手段的。

“這是麗美人的母親和妹妹,擡起頭來,讓本宮好好瞧瞧。”

婉容和趙夫人不敢托大,連忙擡頭,卻見皇後一臉和善親切。柳皇後點點頭:“宜,讓夫人和姑娘起來吧,賜座。”

婉容和趙夫人謝過,規規矩矩的只做了半個屁股。

“麗美人姿容絕艷,沒想到她這妹子卻更勝一籌,怪道聖人喜歡麗美人,便是本宮也喜愛的緊了。”皇後笑意濃厚,卻讓婉容心中一緊,連忙回道:“娘娘謬讚了,臣女不過是路邊蘭草,有些野趣。娘娘才是真正的牡丹,國色天香。”

“看這小嘴甜的,真讓本宮喜歡。你多大了?”

婉容站起身:“回娘娘話,臣女今年十四了。”

柳皇後點點頭,面露可惜:“原來年歲還小呢,若是再大一歲,進到這宮裏還,與你姐姐作伴,聖人喜歡,本宮也覺得高興。”

趙夫人一下子轉頭瞪著婉容,婉容額頭上冒出幾滴汗珠:“娘娘真會說笑,姐姐比臣女更加貌美又有才情,比起臣女來,侍奉娘娘和聖人也侍奉的更好。”

柳皇後撲哧一下子笑了起來,擺擺手:“好啦,你別緊張,本宮不過說個笑話罷了。今日也見過了,你們便去麗美人的宮中吧,難得見上一面,下次進宮還不知是何年月,你們母女姐妹也得好好敘敘舊才是。唐家老夫人與太妃感情甚好,夫人和姑娘在宮中便隨意一些就是了。”

婉容和趙夫人道了謝,才去了婉慧的落英閣,唐婉慧因為只是個美人,沒有資格獨一宮,分到的只是柔華殿的一個院子。雖然這院子很精致,用的東西也是上好的貢品。柔華殿並無主位娘娘,故而婉容和趙夫人便直接去了落英閣。

看的趙夫人一陣心傷,這進了宮,女兒反而要處處看人臉色行事,哪像在家逍遙自在? #樓 []

☆、54婉容初進宮3(倒V)

#樓 []

“這皇宮果然不像在家中自在,我的婉慧得糟了多少罪才啊。 [] ) []。。”趙夫人說的,眼淚便要掉下來。婉容嘆了一口氣,話還沒說出口,就看小朱子皺著眉頭低聲道:“夫人慎言,若是到了咱們落英閣,夫人說什麽也可,只是這宮中耳目眾多,夫人還是謹慎些,切莫給麗小主惹事才是。”

趙夫人掩口,驚慌道:“公公說的是,我知曉了,可不能連累了麗美人才是。”

婉容點點頭,這趙夫人一提到唐婉慧的事便會收斂許多。看那柳氏皇後今日這番作為,雖然不知她破例讓一個小小美人的家眷進宮是為何意,但如此拉攏一個小小的美人,看來這柳皇後也有些做不住了。聖人正當壯年,後宮卻無一個皇子是皇後所出,除了德妃的三個皇子,剩下的兩個俱都是低等嬪妃生的。聖人寵愛寧氏貴妃,無子封貴妃本就破了皇家規矩。只希望唐婉慧不要攪如這熬遭事,平白做了皇後的馬前卒。

婉容有些憂心,若是唐婉慧連累的唐家,她豈不是也要跟著受罪?

落英閣有些遠,中途路過禦花園,趙夫人看的有些呆住了。當今聖人提倡節儉,然而幾代君王下來,這禦花園也造的實在是精巧大氣。

各樣繁花爭奇鬥艷,不正是暗喻了後宮的情景?

腳下是鵝卵石的路,迎面走來一個宮裝美婦和一個中年黑衣男子,這後宮中,除了太監,唯一的男人便是當今聖人了。 [] ) []

小朱子惶恐的跪下行禮:“給聖人請安,聖人萬歲萬歲萬萬歲,給貴妃娘娘請安,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
婉容看了一眼趙夫人,只見她已經呆立在當地有些呆滯了,當即瞧瞧掐了一下她的手臂,趙夫人回過神來,也顧不上瞪婉容,連忙跪下道:“給聖人請安,給貴妃娘娘請安。”

婉容只聽見上面一個柔柔弱弱的女聲響起:“哦?這不是麗美人身邊的小朱子嘛?這後面是誰?小朱子,你怎麽敢私自把宮外的人帶進來?”

小朱子打了一個哆嗦:“回貴妃娘娘的話,奴才身後的是我們麗小主的母親和妹妹。我們小主思念家人,整日夜不能寐,如今得了皇後娘娘的恩典,才讓夫人和三姑娘進了宮的。貴妃娘娘明鑒,奴才可不會罔顧宮規。”

“哦,本宮是錯怪你了。不過,聖人,您對麗美人著實是好的,不過進宮兩個月便允了麗美人的家眷進宮探視。當年臣妾進宮也是按照規矩來的,三年才能召見家人。聖人未免太過偏心了。”

這個女人的聲音極為軟喏嬌媚,便是婉容聽了,也頓時覺得心中軟了三分。貴妃娘娘,方才聽小朱子所說,一定是那位寧氏貴妃了,家世低微,卻無子封貴妃的那位主,定然也不是好惹的。

這時,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,帶著一些無奈:“貴妃便不要再鬧了,麗美人是三等伯爵家的女兒,見一見也不是什麽難事。況且皇後也是跟朕商量過的。”

寧氏貴妃一口氣堵在心口,看著跪著的趙夫人和婉容,嬌笑道:“你們便是麗美人的家眷?擡起頭來,讓本宮瞧瞧。”

婉容慢慢擡起頭,卻見面前一個宮裝美婦柔柔弱弱的靠著當今皇上。

這宮裝美婦便是寧氏貴妃,只見她穿的淺紫宮裝,面容清秀而已,卻帶一種梨花帶雨的美感,讓人不由自主去憐惜,去心疼。頭上首飾甚少,突出小巧的下巴,清新非常。在炎炎夏日,宛如最清涼的一株紫藤花般,還帶著早晨的露珠一樣可愛。

寧氏貴妃和皇帝見了婉容容貌,略微呆了一呆。

很快寧氏貴妃便回過神來:“你們都起來吧,別跪著了。臣妾道麗美人容貌絕麗,沒想到她這個妹妹倒是比麗美人更勝一籌。唐家夫人是吧?”

趙夫人福福身:“正是臣婦。”

“你倒是生了兩個好女兒,個個都長得這麽鮮麗水靈。”寧氏貴妃掩口笑道,眼珠子不懷好意的咕嚕爛轉。

趙夫人僵了一下,心中老大不樂意承認。當初李氏擡了正室,京城誰不知道?偏這位寧氏貴妃這般說出口,也不知是真的不知,還是故意為之的。

婉容淡然一笑道:“多謝娘娘誇獎,臣女不敢當。二姐與臣女俱都是地上的螢火之輝,怎敢與娘娘這一輪皓月爭光?娘娘謬讚了。”

被這一說,寧氏貴妃審視一番婉容,心中暗嘆,這女子小小年紀,竟能夠不驕不躁,如此沈穩。若當初進宮的是唐家的這位女兒,怕封得就不是個小小的美人了。

皇帝挑挑眉毛,來了一些興致:“麗美人的妹妹,倒是少年老成,穩重的很。只是與麗美人不大相像。”

婉容擡起頭,看了皇帝一臉戲謔,心中微微有些惱怒,寧氏貴妃不知曉,難道皇帝也不知曉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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